这只是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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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翻看ENFP的小日记,这才是青春该有的样子 (茫然与青葱)

”妈的,老子今年一定要去南京跨年,然后和右手边的男生接吻,在零点钟声响起的时候。“

好几个ENFP如是说

偶得几个ENFP的手稿,申请授权后留档下,挺有趣儿&挺青春的文采(中二年纪的恋爱脑)


四年了,我居然还是会想那个男人。由于心盲症,我已经想不起来他的样子,只记得他有一双融化掉我的眼睛,那是黏腻的沼泽,温柔的漩涡,甘甜的岩浆,让我只想沉溺,与他缠绵。

怎么会有人既能看出我的自卑、阴暗和湿冷,又能继续爱我呢,所以每次在暴露鳞片下汹涌的暗潮后再次收到别人看轻自己的态度都会觉得及其悲凉。可我又不想承认这都是我的咎由自取。

我渴望拥抱,我时常因为想要拥抱而有随意开启一段亲密关系的冲动,或是有“约素”的冲动。但我最后什么都没有做。因为我怕万一我遇到了真正的爱人,在与其相拥时,我的呼吸和心跳都不会再为之颤动。

我不懂,我有多畏惧爱情,我的爱每次都太过汹涌,以至于连自己都害怕被淹没。没有谈过便高谈阔论自由,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看着婚车驶过被溅一身泥的狗。

我的感情经历:

我对男人有精神上的早泄,
上头快下头也快。
所以要时不时问自己:
“你是否又开始进行理想投射了?”

想法可以在一瞬间变换好几次
但行动一定不能和想法同步
而且要确保自己【实事求是】
不要虚妄地增加一些关于自己理想伴侣的投射

那样会变得不幸。


活下去

当我打算开始编辑置顶卡片时,我陷入了恐慌。若是放上照片身高体重三围血压拉力生物钟,那我是来干嘛的?相亲的?若是放上兴趣爱好,那还不如放照片,因为大部分人只会在意你的长相你的身材而对你喜欢什么毫无兴趣。这就是你费尽心机地发链接发分享还不如直接放一张自拍更能引起关注的原因。

所以我将注意力放在了思想上。我可以放一些自以为有深度有内涵实际上也只是班门弄斧地引用前人作品的句子,也可以放一张心血来潮在日记本上的涂鸦来证明我只会画烟熏女郎的脸却依然没有将人体比例烂熟于心的事实。但这有什么意义?

什么才是有意义?我时常思考这个问题。宏观来讲,以后整个太阳系都会不复存在,命运共同体的构想也不能改变人类终归灭绝的事实,我的肉体终会消亡,我的精神也无人继承。我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基因繁衍?爱与被爱?平平淡淡才是真?是指享受活着的过程么?哦,对,过程。所以我现在理所当然地享受在思修课上玩手机的过程。真刺激。

人生观是对人生的总看法。老师在讲台上系统化理论化地给我们灌输树立正确人生观的重要性。我提前四十分钟就到达教室坐在第一排,老师进教室时与我相视一笑,我知道她或许察觉到了我抢第一排只是想期末加学分。

好吧,其实我就是想发发牢骚,我知道我的思维框架还太不成熟,我还应该汲取更多的知识,探索世界,求索真理。但有时在考虑生与死的辩证关系时还是会很迷茫。生与死有锤子的辩证关系,两者就是对立的,向死而生,舍生忘死,哪有介于生死之间的?那叫濒死。就像在英语中die只能是一个瞬间动词没有ing形式。我没有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听飞鸟破空的鸣叫,也没有抚摸自己冰凉的手指听血管流动时发出的寂寞声响,我没这么文艺,我只是有时候想自杀却又在努力活下去,我只是有抑郁症而已。

对,我有抑郁症。我犯病时还是想自残,疼痛会使我的大脑分泌多巴胺使我获得快感鲜红的血液在惨白的手臂上流动出不规则的图案,然后逐渐变成黑色,俨然在成就一番行为艺术。若我能截肢后将它做成琥珀,就给它取名为“永生”。

我不是变态,我尊敬师长,关爱同学,诚实守信,我赶公交从不逃票,看到老人孕妇主动让座,看到虐待动物的视频义愤填膺,看《我和我的祖国》热泪盈眶。我是一个社会主义好青年。我没罪。

但我又突然想起来我好像在无人时闯过红灯。我竟然闯红灯?我违法了!这是祖国未来继承人干的事?!好吧,我有罪。

但我宁愿承认我有罪,也不愿承认我有病。我一直不愿意买药,我跟自己较劲。然而我还是妥协了,我买了药,但我不吃。最后尊严。明明只是想买安眠药,但阿戈美拉汀上适应症后“抑郁症”的字样仿佛在讥笑我。在又失眠了两周后我想通了,一百八十多一板的药,买来等它过期么?我只是个学生,还没富有到能用钱来搞行为艺术的地步。好吧我吃。尊严溃烂。

第一次吃的那天晚上我终于体会到了下坠感。药效发作很快,我浑身乏力,不是喝醉后的天旋地转,是让人沉溺的舒心。我怕我依赖上它。就像安妮宝贝描写的梦境,湿冷的空气,混浊的河流,鸢尾在水中摇晃。

我最近在复习她的《告别薇安》,里面的女孩左眼下都有浅褐色的泪痣,爱穿黑色的衣服,爱蹲在路边,看到喜欢的男人就跟他回家,和他做爱。虽然这是一个文人的浪漫主义,但对现在的我而言很有参考意义。我对性迷茫,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可惜了我到处在网上搜她十年典藏的其他书,很难找到。虽然现在的书装订得更华丽,更厚重,但我就是不接受她的新笔名。明明是她自己说的,这个笔名只是代表一个永远的女童形象,不改它相当于坚守了一些东西,现在她却把它改了。妈蛋。我太固执了,我就想看到书的作者叫“安妮宝贝”。这就是我不喜欢在图书馆借书的原因。我家里堆满了两个书柜和两个书架的书,我也不看电子书,手指翻过属于我的纸张时触感让我安心。

明明有这么多,这么多让我安心的事,为什么我偏偏要像知乎里文学功底深厚的抑郁症患者一样一遍又一遍地问:这个世界会好么?

我回到了寝室,不知为何又停电了。外面没有放垃圾,寝室也没人用大功率电器。室友一个一个地给其他室友打电话,自己却不愿意走仅仅四层楼梯去问问。我听见其他室友在电话里的责骂声。这个世界会好么?
我点了一支烟,什么都旁观者的姿态,自己却不得不牵扯其中。我想起集训时我抽烟所在的九楼阳台,室友养的仓鼠不愿上手,在她的穷追不舍中甘愿从那阳台一跃而下,掉在食堂门口。它原本就全黑不用涣散的瞳孔看着天空时会不会想,这个世界会好么?我吹了一会儿风,南方初冬的风不算寒冷我想问生活在社会底层饥寒交迫的乞丐,为了生存出卖身体脖子上挂一条细链的女人在地下室靠一颗25瓦的灯泡照亮梦想的乐队,他们贫穷却满怀希望,他们在夜深人静时会不会想,这个世界会好么?

会好的,这世界会好的。我告诉自己。就像张三弥在《诱发拉底谵语》中低吟到:你看天上的月亮会说话,她说就不要再流浪。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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